《极乐战记》简介:2200年,弥星人飞船到访,开启人类和地外文明的首次接触。一时间人心惶惶,以为末日降临。令人意外的是,弥星人非但没有进攻,反而提出建立外交,并用先进科技换取飞船无限期的停泊权。五大国为了获取科技相互制衡,在海洋中央填海造岛,建成世界上首座星际自由港。二十年间,这里发展为全球最繁华的都市,吸引无数渴求财富和梦想的人,宫保鸡丁两兄弟也在其中。一场意外,让平平无奇的两兄弟卷入命案。为了洗脱罪名,二人出生入死展开调查,却惊奇地发现一个更大的阴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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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乐战记 第1章 漩涡凶猛 试读
透过衣橱缝隙,做了三年狗仔的鸡丁屏息窥视总统套房内的一切。五分钟后,这将成为他一生中做过最坏的决定。
回到半小时前。
双子星酒店A座2106房间里,驼色的地毯被温暖的灯光染上一层金黄。浅米风衣,裸色高跟,火红长裙还有蕾丝胸罩,从房间入口一路躺到镀金的圆形茶几旁。茶几上,红酒瓶和高脚杯在迷幻的音乐中显得直挺挺,杯壁上残留的唇印散发着一丝香甜。
啪!闪光灯亮起。
“真美!简直就是杨贵妃转世!”鸡丁熟练地操纵相机,更加熟练地忽悠的沙发上富婆,“姐,咱们换个姿势!”
富婆四十出头,穿着一件白色衬衣,一件淡粉色的内裤,身材丰满地像一只雌性海豹。她躺在双人沙发上,仿佛要凭借一己之力将沙发填平。
面对着英俊的鸡丁,富婆不断提出宝贵建议。
“宝贝,我要不要再解开一个扣子呀?领子太紧,我喘不过气了哦!”
女人故作嗲气地说。
鸡丁的表情管理固然到位,胃里却还是有翻江倒海的汹涌。
私房写真,宽大的白衬衣加上三角内裤,绝对是斩男的终极杀器。但是这次却大大不同。
“姐,别这样。再解就变成敞怀了。”鸡丁勉强地说。
富婆有些失望,连忙想出个新主意:“你说我要不要抬起一条腿,然后就这么,绷起脚背,会不会更性感?”
说完她将右腿抬起,如同一个横躺的相扑运动员扎开马步,画面十分滑稽。
“您随意……”鸡丁终于受不了,“姐,您拍这么久累了吧!先歇会儿,我出去抽根烟。”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。
“哎!我不累——”
酒店不让抽烟。他只好坐电梯下到大堂,穿过一片金碧辉煌,来到正门右侧的吸烟点。
他点燃手中的黄鹤楼,猛吸一口,烟丝瞬间快速燃烧,带来些许安宁。
鸡丁万万也没想到,行走江湖多年的他,竟然会栽在对方手里。
此时电话响起,哥哥宫保打来,问鸡丁什么时候回家。鸡丁说马上,再咬咬牙拍两张。
就在他咒骂自己为了钱糟蹋艺术时,一辆白色宾利停在酒店门口,走出这颗星球有史以来最美的女人。
“阿妙!”
鸡丁差点惊呼起来。
金棕大波浪,酒红包臀裙,亮黑高跟鞋,爱马仕手包。
大堂里的人都将目光聚焦过来。前台手中的座机瞬间滑落,走路的男人撞到行李车,摔个狗吃屎。空气瞬间凝固,仿佛从这扇门走进的,不是一个女人,而是所有男人的梦想。
阿妙连忙带上墨镜,径直朝电梯间走去。
鸡丁心想:大名鼎鼎的国际巨星,深夜独自来酒店,一定有内容。
平日里,他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,拍摄之余兼职做狗仔,对于这种事情,闻着味儿都能抓个正着。
他连忙掐了烟头,穿过大堂,来到电梯间,若无其事地站在阿妙身旁。一股诱人的芬芳飘来,高贵中夹着些许狂野,让他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。
二人走进电梯,郑妙按了最顶层。鸡丁心想,果然是有钱人,开房必开总统套。
鸡丁假模假样地跟着来到最顶层,待阿妙进入后,记住了她的房间号。随后他用走廊尽头的座机打给阿妙。
“您好!尊敬的5601房的客人,前台有人找您,劳烦您下来一趟。”
阿妙出门的工夫,他已经找到保洁,谎称忘带房卡。保洁阿姨见他年轻英俊,十分乐意地帮他开门。
鸡丁谢过,关上门,快速打量一番,躲进卧室的衣橱。从这个角度,不仅能够看到卧室,也能看到客厅。
鸡丁静静地等待。
片刻之后,门开了,走进一男一女。
女的自然是阿妙,男的则是一个五十上下,身穿西装,两鬓如霜的白人男子。
“说吧,这么晚叫我来干什么?”
男人直截了当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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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保鸡丁兄弟是在五年前来到极乐岛的。
弥星人飞船的到来,令整个地球人心惶惶。然而他们并没有像《火星人玩转地球》那样疯狂杀戮地球人。相反,他们率先提出建立外交,并提供科技支持。当然,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。
世界各国都渴望与这个掌握星际航行的文明建立外交,一家独占任何国家不愿看到。为了相互制衡,五大国在太平洋中心一座火山岛的基础上进行填海,打造成星际自由贸易港作为回报。
这便是极乐岛。
极乐岛分成东西南北中五个区,各国分派总督进行管理。将近二十年里,各国相安无事,表面上共同发展共同建设,私底下却暗流涌动。极乐岛白天有多光鲜,夜里就有多肮脏,这也是它迷人的一点。
来到这里的,不仅有各国的富豪大亨,高官政要,娱乐明星,体育健将,还有无数辛劳的普通人。宫保和鸡丁便是其中之一,还有对宫保暗恋已久的女孩——荔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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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至这天,柏油路热得能烤熟一只羊,到了夜晚,也没有丝毫凉爽的迹象。
但是宫保坚持出摊。
汗珠划过他的脸颊,顺着脖子汇成细流,浸湿白色背心。他忙得顾不上擦一把,古藤般粗壮的右臂不停挥动蒲扇。浓烟滚滚升起,夹着诱人的焦香。羊油挑衅般滴落在木炭上,勾出二三条火舌,照亮右臂上的金色火纹。
“他娘的,等了这么久还没好?”
宫保抬起头。最靠街的小折叠桌,围坐着三个光头大汉,不停骂骂咧咧,屁股下的塑料小马扎吱吱呀呀,仿佛随时要四分五裂。
“马上!”
宫保见这几位是新面孔,连忙应了一声,双手熟练地将两大把羊肉串翻个面。整片浴场十六个烧烤摊,生意最好要属宫保。
海浪声从漆黑的交界处传来。两艘蓝白色的渔船倒扣在远处的沙滩,情侣们赤着脚,悠闲地散步。
堤岸上的烧烤摊彼此相邻,电灯发出柔和的光,从天空中看去,仿佛金色的长龙。
客人们喝酒聊天的声音格外热闹,一个穿牛仔背带裤的小女孩走到宫保身边。
“宫保哥哥,能借两块炭吗?妈妈说她忘记买新炭了。”
宫保透过滚滚的白烟,见女孩面露为难。
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,十分可爱,黑眼睛乌溜溜地,灵动极了。精致的五官,像是和母亲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宫保连忙微笑说:
“阿月,去拿吧!你知道在哪。”
“宫宝哥哥最帅!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
阿月吐了吐舌头,高兴地爬到宫保身后的电动三轮上,熟练地打开白色的箱子,从里面抱出木炭。
“妈妈说明天就还你!”
“客气啥!几块炭而已。”
“不行,”阿月抱着木炭撇撇嘴,“妈妈说了,有借有还,再借不难。”
宫保摸摸阿月的头:“成吧!代我向你妈妈问好!”
阿月转身离去,宫保继续挥舞蒲扇,没过多久,听到远处传来争吵。
宫保扭头看去,正是阿月妈妈的烧烤摊,他放下蒲扇,快速赶过去。
桌子和马扎都倒在一旁,五个手持钢管的混混将阿月母子围住。带头的白人一米九、梳着扫把头,手臂上绑一根红色缎带。其余四人,两白两黑,紧跟其后。
“到底交不交?”扫把头吼道。
“我们上周刚交过保护费,为什么还要交?”阿月妈妈将女儿搂在怀里,鼓起勇气说。
“你眼睛瞎吗?”扫把头拽了两下缎带,傲慢地说,“我们是红缎骑士团,北岛组已经被赶走,你的钱又没交到我们手里,当然要重新收!”
“怎么可以这样……”阿月妈妈说,“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钱,最近生意又不好。”
扫把头不依不饶:“关我屁事!不给钱就砸!”他将烧烤架一脚踢翻,掉出刚从宫保那里抱来的木炭。
他身后的手下耍弄着钢管步步逼近,围观的人大气不敢喘一口,生怕遭殃。阿月妈妈抱着浑身发抖的女儿,眼中充满恐惧。
宫保钻进拥挤的人群,看到被包围的母女、地上的木炭,瞬间怒火中烧,右拳紧握。拳头逐渐发出微微红光,仿佛燃烧起来。
“冷静,冷静……”
他突然意识到什么,连忙松开拳头,红光瞬间消失。幸好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阿月母女身上,没有察觉到宫保的异样。
他感到一阵头痛,脑海中翻涌出无数画面碎片。
漫天沙尘,婴儿哭喊,炮弹在身旁炸开……血……潮水般涌来的鲜血……
“哐!哐!”
电三轮被铁棍轮番砸,发出刺耳响声,显然这帮人是想好好玩弄折磨母女二人。
阿月突然大哭起来,宫保心头一紧。
“住手!”
宫保向前一步,走出人群,全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。
扫把头连忙转身,盯着宫保。
“哪里冒出个多管闲事的!”
“你们要多少?”宫保严肃地说。
“3000。”
“这也太黑了!北岛组也只收1000!”人群中有摊主抱怨道。
“黑?”扫把头闻声找到说话的人,对小弟使了个眼色,“觉得黑你可以不交。”
一个黑人小弟揪起那摊主的头发,朝膝盖窝猛踢,摊主应声跪倒。扫把头拿起钢管照着嘴上就是一棒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
鲜血喷出,牙齿碎落一地。
“让你多嘴!”扫把头转过身,走向宫保,“你是想交钱,还是想和他一样?”
宫保看了一眼阿月母女,再次将视线转到扫把头,盯着他说:
“给钱没问题,但是可能要麻烦几位和我取一下钱,我把一年的钱全交给你们,可以吗?”
“哈哈哈哈!”混混们听宫保这么说,都觉得他胆小如鼠,竟然吓到主动交一年的钱。
“好!我们和你一起。到哪里取钱?”扫把头说。
宫保抬手指向一片树林。
“从这里走过去有个ATM。”
他没等扫把头再说话,便朝着树林走去。扫把头冷哼一声,带着小弟跟了上去。
阿月母女躲过一劫,此时仍然惊魂未定。被打掉牙的男人被其他摊主送去医院。
“妈妈,宫保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啊?”阿月担心地问道。
“老天保佑!老天保佑!”阿月妈妈没有回答,口中不停地念叨。
就在这时,树林间发出瞬间的闪光,紧接着又闪了几下。
“妈妈,是不是有人在放烟花啊?”阿月见到新奇的东西,便将恐惧抛在脑后。
阿月妈妈满脸疑惑,此时身后响起沙沙声。
她连忙回头,只见宫保若无其事地从树林里走出来。
母子二人连忙上前。
“宫保哥哥,你终于回来啦!”阿月开心地说。
看到阿月如此担心自己,宫保面露微笑。
阿月妈妈关切地问道:“你没事儿吧?”
宫保摇摇头:“我把他们送走了。”
“钱我会尽快给你,”阿月妈妈说,“只是一时间凑不齐那么多,可不可以……”
“不用啦,”宫保猜到她要说什么,“我好好和那个扫把头说,咱们做烧烤,小本买卖不赚钱。他表示自己以后不会再来收保护费了。”
阿月妈妈听得十分疑惑,明明刚才还咄咄逼人,怎么突然就不少钱了。但是她没有多问。
就在二人说话的工夫,远处一个瘦高的身影跑过来,大喊道:
“哥,大事不好!杀……杀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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